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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联英雄”人数的最新统计(译文)

(编译:波波夫金)

 

研究经验表明,要准确统计“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者的人数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充其量只能做到相对准确。

 

首先介绍一下伟大的卫国战争以前“苏联英雄”称号的授予情况。据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的一些手册和百科全书的统计,从1934年到1940年,共有626人先后荣获“苏联英雄”称号,其中5人两次荣获(С.И.格里采维茨,С.П.杰尼索夫,Г.П.克拉夫琴科,И.Д.帕帕宁,Я.В.斯穆什科维奇)。而通过对有关档案资料进行补充性研究,这一数字重新确定为621人(两次“苏联英雄”人数不变),其中女性3人,即В.С.格里佐杜波娃,П.Д.奥西宾科,М.М.拉斯科娃,三人于1938年驾驶АНТ-37飞机完成了从莫斯科到远东的不着陆飞行。

 

早在卫国战争结束后的最初几年,确定卫国战争期间“苏联英雄”的准确人数(占全部“苏联英雄”的绝大部分)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不仅是因为档案研究工作量很大,还因为存在着其它一些困难:首先,要根据国防部干部总局、其它强力机构的干部部门、党和苏维埃档案部门的档案文件来复查和核实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有关奖励的历史档案资料。其次,研究者们至今无法接触国家和军队的许多保密档案,其中包括国家安全部门和情报机构。第三,历次统计工作是由不同的委员会和专家在不同的时期进行的,他们使用了多种统计方法,必然得到不同的结果。例如,有的统计者仅以1941-1945年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奖励命令为依据,而不考虑立功是在战时而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却在战后的情况;有的统计者在处理有关材料时没有弄清“奖励数量”和“获奖人数”的概念(指多次获得“金星”奖章的情况);还有的统计者没有考虑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关于撤销奖励、取消或恢复个别人荣誉称号的命令(这一情况主要发生在战后)。

 

还有一个问题至今仍然存在,即在1945年苏日战争期间“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者是否被列入卫国战争“苏联英雄”之列。虽然大多数历史学家都认为,苏日战争不是伟大的卫国战争的一部分(只是二战的最后阶段),但许多出版物在统计“苏联英雄”的人数时都习惯性地没有采纳这一观点。当然,从道义的观点出发,将1941-1945年的“苏联英雄”区分为两个independence 的范畴并不十分妥当,但从严格的科学统计的观点出发,其差别还是客观存在的。换句话说,将1941-1945年全部“苏联英雄”的名字镌刻在俯首山中央卫国战争博物馆的纪念碑上是一回事,而在科学文献中区分清楚哪些是卫国战争“苏联英雄”、哪些是苏日战争“苏联英雄”则是另一回事。

 

关于卫国战争中因战功而荣获“苏联英雄”称号的人数,近几十年来一些重要文献和论文中的统计数据各不相同。1951年的《苏联大百科全书》(第二版)认为,共有10942名军人因在卫国战争(包括苏日战争)中立下战功而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包括战后授予)。而在1971年的《苏联大百科全书》(第三版)中,这一数字增加到11603人。1976年的《苏联军事百科全书》沿用了后一数字。历史巨著《第二次世界大战史》(1982年版)的作者认为,这一数字约为11000多人,需要指出的是,这一数字中包括200多名非军人。

 

在苏联国防部军事历史研究所和干部总局联合编写的《苏联英雄:历史统计特写》(1984年版)一书中,因在卫国战争和1945年苏日战争中立功而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的有11633人。而《1941-1945年伟大的卫国战争:百科全书》(1985年版)的作者则认为“超过11000人”。其它重要文献还有以下几种观点:1941-1945年,11025人荣获“苏联英雄”称号,1946-1964年634人因战功获此称号;1941-1945年,11038人荣获“苏联英雄”称号,1946-1960年,611人因在卫国战争中立下战功获此称号;截止到1994年,超过11600人因在卫国战争中立功荣获“苏联英雄”称号;截止到1995年,11681人因在卫国战争中立功荣获“苏联英雄”称号,其中640人为战后授予。

 

可见,关于卫国战争“苏联英雄”的人数是众说纷纭。而在1941-1945年战争期间立下战功却直到战后才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的确切人数一直是人们争论的话题。主要原因在于,除了战功以外,其中有一些人被授予此称号还因为他们在和平年代做出了其它贡献(例如,С.М.布琼尼,К.Е.伏罗希洛夫,Л.И.勃列日涅夫),因此将他们列入卫国战争“苏联英雄”依据不足。上述文献在多大程度上考虑到“奖励数量”和“获奖人数”的区别以及是否考虑到奖励命令撤销和荣誉称号恢复的情况,仍旧是个疑问。

 

上世纪90年代前期,为了在中央卫国战争博物馆荣誉厅大理石柱上镌刻英雄的名字,俄联邦国防部干部总局和军事历史研究所联合组成的专家小组经过研究统计,编写了因在1941-1945年(包括苏日战争)战功卓著而荣获“苏联英雄”称号的人员名单。在这份名单里共有11696人,这可以说是迄今为止相对最准确的统计数据。

 

对奖励文件和个人生平资料的研究证明,在1945年的苏日战争中有94人(女性1人:М.Н.楚卡诺娃,死后追授)因功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和“金星”奖章,其中88人是首次获奖,6人是第二次获奖。

 

综上所述,关于因在1941-1945年立功而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的人数,目前最令人接受的说法是11700人左右,其中卫国战争11600多人。在这11700人中有约230名非军人,89名女性,17名外国人。

 

而从1993年起,根据俄联邦总统的命令,又有100多人因在卫国战争中的功绩而被追授“俄罗斯联邦英雄”的称号。这样,到目前为止,卫国战争英雄的人数大约是11800人。

 

令人感兴趣的是卫国战争“苏联英雄”称号两次和三次获得者的人数。近几十年来最权威的统计数据是:两次获得者为104人,三次获得者是3人(Г.К.朱可夫,И.Н.阔日杜布,А.И.波克雷什金)。但这组数据也并非无懈可击。本文作者查阅了“苏联英雄”称号多次获得者的奖励文件及其生平资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情况。据作者统计,因在卫国战争中立下战功而两次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的共有89人,而因在卫国战争和苏日战争中分别立下战功而各获一枚“金星”奖章的共有6人。前述104人的名单中的7位英雄没有被作者列入89人的名单,因为他们的第一枚“金星”奖章在卫国战争前获得,而第二枚是因在卫国战争中立功而获得。显然,将这7位英雄列入卫国战争“苏联英雄”称号两次获得者的名单是不对的。

 

同时,军事飞行员А.И.科尔杜诺夫和С.И.克列托夫是1948年才因在卫国战争中战功突出而被追授第二枚“金星”奖章的,无疑应将他们列入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的范围。战争期间和战后各获得一次“苏联英雄”称号的还有以下著名将帅:Р.Я.马利诺夫斯基,М.В.扎哈罗夫,И.Х.巴格拉米扬,К.С.马斯卡连科和П.С.库塔霍夫。两次“苏联英雄”称号都是在战后获得的将领有:К.Е.伏罗希洛夫,С.Г.戈尔什科夫和А.А.格列奇科。但研究表明,授予上述8位将帅第二枚或全部两枚“金星”奖章是为了表彰他们长期以来为国家和军队做出的突出贡献,因此不应将其列入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的名单。

 

今天,还应将坦克兵少将А.А.阿斯拉诺夫列入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名单:鉴于他在1944年白俄罗斯战役中的卓越功勋,1991年向他追授了第二枚“金星”奖章。这样,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者总数上升为92人。

 

有趣的是,传统上被认为是卫国战争“苏联英雄”称号三次获得者的苏联元帅Г.К.朱可夫,在前面被列入了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名单。应该说,将其列入卫国战争三次“苏联英雄”是不恰当的。因为朱可夫元帅的第一枚“金星”奖章是1933年因在苏日哈勒欣湖之战中战功卓著而荣获的;而第二枚和第三枚分别是在卫国战争期间即1944年和1945年中获得的;1956年在他60岁诞辰之际,为表彰其长期以来为国家和军队建立的不朽功勋,苏联政府授予他第四枚“金星”奖章。可见,严格地说,朱可夫元帅应属于卫国战争两次“苏联英雄”之列。

 

因此,关于卫国战争“苏联英雄”的人数可以总结如下:两次获得者92人,如果包括苏日战争在内,则为98人;“苏联英雄”称号三次获得者2人,即И.Н.阔日杜布和А.И.波克雷什金。

 

至于在1934-1991年“苏联英雄”这一荣誉称号存在的全部历史过程中其获得者的总人数,目前可以参考《军事百科词典》(2001年版)的数据,即超过12770人;其中两次获得者154人(其中女性1人);三次获得者3人(С.М.布琼尼,И.Н.阔日杜布,А.И.波克雷什金);四次获得者2人(Г.К.朱可夫,Л.И.勃列日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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